郑晚瑶将人推下去的时候眉眼平静，压根就没有半点操心，毕竟按照齐墨翎的身体素质根本就不可能受伤。

而对方则是在极速下坠的刹那间瞳孔骤然紧缩，他似乎是有些没想到。

齐墨翎手指间仿佛还残留有刚才少女温热的气息，如今往下坠落的时候，只感到血液都在灼烧，明明只有一瞬间而已，可他眼眸中却倒映着郑晚瑶的身影怎么也挥之不去。

少女前一刻还在说会护着他，结果转瞬间就将他推开，甚至就在他刚站稳的时候，齐墨翎抬眸就看见她也跟着跳了下来。

齐墨翎：“……”

齐墨翎终于意识到，郑晚瑶完全就是在拿他当肉垫啊！

呵，她难道真的以为他会伸手接住吗？

——真是可笑。

结果这种念头还没出现片刻，齐墨翎的双手就比大脑率先一步反应，他甚至下意识就稳稳当当将她抱在怀中。

蜜色和白皙形成了鲜明对比，他胸膛温热紧实，此刻不自觉紧绷着。

脖颈被少女双手揽住的瞬间，齐墨翎和她四目相对，这一刻好像连空气都有些凝固。

他甚至不知道脑子里的恶念是怎样如杂草般丛生，如今只注视着郑晚瑶脆弱纤细的脖颈，然后就是她那双长而卷翘的眼睫。

齐墨翎想起来从前嘲讽太傅的时候，还在恶劣地嗤笑对方是为情所困的蠢货。

然而现在他和别人没什么两样。

肢体亲密接触的瞬间，齐墨翎就已经很清楚从前那些所谓的压抑克制都是放屁。

他只想狠狠咬在少女脖颈肩头，从头到尾舔舐厮磨，直到对方浑身上下都是自己的印记。

结果少女好像完全没有任何旖旎心思，她很像是那种提起裤子不认人的类型。

“合作愉快。”

郑晚瑶说道。

话毕她提起裙摆，转身就从荆棘林离开，似乎并不在意这样会得罪人。

齐墨翎甚至连她的衣角都没抓住。

而且他低下头才发现，那些荆棘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缠绕在了腿边。

齐墨翎：“……”

他阴沉着脸将带有尖刺的杂草扯开，掌心都已经被划得鲜血淋漓，可他却像是没有感知到一般，反倒是将其攥得更紧。

“呵呵……合作愉快。”

从他嗓音里发出来的低沉音节，此刻就像是沾染了某种疯狂气息，让人感到头皮发麻。

齐墨翎想起来头一次和郑晚瑶成为同盟的时候，就已经被她耍得团团转，甚至就连在神庙中助她一臂之力离开后，郑晚瑶都不曾过问。

可他却再次选择了跟她合作。

他完全就是在亲手替毒蛇磨牙，还要做好随时会被吞噬的准备。

＊

郑晚瑶闯入内殿后，看见宫殿前面的侍卫也并没有直接硬闯，而是直接跪在外面。

“父皇如果不见，儿臣愿意久跪。”

今天的事发生太过突然，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夏玄策和父皇很久以前就在谋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