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嫌弃。”郑晚瑶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柔软长发：“说这话的时候，你应该先把自己的头从我脖颈间拿开。”

“要是再不好好休息，你夜里还会发热。”

结果十五不仅没有离开，反而贴得更近了。

“可是主人，我睡不着。”

郑晚瑶：“……”

郑晚瑶当然知道他为什么睡不着。

白毛奴隶浑身上下都是热的，他说话时温热气息喷洒在脖颈间，很像是在故意撩拨。

“我知道主人并不嫌弃。”

十五的嗓音很轻很软，他吻在郑晚瑶脖颈间。

“但是我想让主人看看真正的我。”

漆黑的夜里，室内只有一根蜡烛在桌子上散发出柔和的暖光。

十五缓缓埋在郑晚瑶锁骨间流连。

明明他都已经努力笑着去让郑晚瑶不要担忧，可是主人看起来依旧心事重重。

“先前说过侍奉主人的话，不是讨好也不是谎话，是因为我真的很想让主人开心。”

随着少女柔软洁白的里衣被半解开，十五顺着郑晚瑶的锁骨往下吻了过去，明灭不定的烛火下，雪白与艳红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“主人胸前有颗很漂亮的小痣，其实我的耳垂后面也有，可惜没有主人的好看。”

十五自顾自说着，随后便将那颗痣含在口中吮咬了下，不轻不重的力道，棉花一样柔软。

郑晚瑶不知道这小子是如何做到这般灵活，不过是短短片刻便往她腰下塞了个枕头：“本宫看你的另外一只腿是不想要了。”

郑晚瑶手指插在他发间，想要强迫他抬起头来，她恍惚间看见窗外的花树开得极艳。

原本粉嫩艳丽的海棠，沾染了夜里的露珠后，在风雨下愈发摇摇欲坠。

她看不见少年人的脸，只依稀能够看见对方那头微卷的长发垂落在她身上。

冰冰凉凉又很柔软。

床榻底下开始散落衣裳，随着少年愈发得寸进尺的往下，郑晚瑶已经抓不住他的长发。

“主人想要的话，我当然愿意献上。”十五这话听得很让人有歧义，好像不仅仅是腿，浑身上下任何地方都可以似的。

他原本是穿着单薄的纱衣，如今早就不知道丢去了哪里。

如他所说，即便是断了条腿也并不妨碍侍候郑晚瑶，所以隐秘处的吻最为热烈。

郑晚瑶宛若在漆黑不见五指的海中沉浮，甚至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些什么。

随着一股股快意袭来，她抬手想要推开少年人，他唇瓣绵软实在让人受不住，结果郑晚瑶非但没有成功，反而迎来了更加汹涌澎湃的热意。

她像是踩在濡湿泥泞的沼泽地，站不稳看不清，连喉咙里的尾音都在颤。

“嘶——”

隐晦情动处，欢愉四起时。

不仅仅是郑晚瑶，连带着十五的眼眸都泛着水润之色，他原本就拥有异于常人的白皙肌肤，所以此刻愈发透着绯红。

不仅仅是密探，他心甘情愿做裙下之臣。

“主人，我想留在你身边。”

少年绿眸春水荡漾，埋首时恍若有水渍声响起，他浑身上下都是烫的，唯独掌心抬在少女腿间能感觉到丝丝凉意。

“轰隆”一声，外边彻底落下惊雷，随后便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响起。

海棠花在雨中逐渐浮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