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，他已经知道自己做出来的事情。

许娇叹了口气，为难地说：“我亲眼看着你喝下去的。”

而且没有催吐。

睡的很熟。

她起来的时候，都没有惊动他。

看他着急忙慌跑过来，头发都没有打理，衣服还扣错了扣子的样子，就能看出来，他应该是刚醒。

但这样不对，他应该一觉睡到下一个天亮才对。

“傻瓜。我自己吃的药，吃那么久当然有抗性了。”提到这件事，赵祁都觉得无语。

不过，也幸亏他醒的不算太晚，要不然还不知道事情会闹到什么地步呢。

他长长叹了口气，很是无奈的说：“你有什么要做的事情，都可以直接和我说，没必要单独行动吧。”

“我的计划里为什么要带上你？”许娇浑身带刺，在胸腔里酝酿了许久这句话，她知道说出口让双方都难堪，竭力想要把它藏在心底，永远都说不出口。

但是做不到。

他让自己懊恼后悔，她便总要也刺上一句。

至少，要让双方都痛苦，才算公平。

原以为赵祁至少会表现的比较不开心，却没想到，他居然很坦然的接受了她的话，还给出了让人难以拒绝的理由：“当然是因为我有用，我比其余所有人都有用。”

“姐姐，如果要利用一个人，就应该利用的彻底。”

“你要将他敲骨吸髓，要榨干他每一分价值，等他彻底无用之后，再抛开。”

“半路收手像什么样子，突然发慈悲，想要放人一马吗？这样不会有任何人记得你的好，只会给他们留下足够的，报复你的能量。”

赵祁说这话的时候，抓住她的手，贴到自己的脸上。

他的脸颊有些烫，还在微微发红，说话时仍旧喘气声沉重，碎发因为来时急切流下的汗水，服帖的粘在脸上。

落水小狗啊。

许娇觉得有点荒谬。

为什么会有人愿意为自己做到这份上？她配吗？她值得吗？

这个问题在心底刚响起，她就已经给出了自己回答。

不配、不值得。

许娇太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的货色，也清楚，自己配不上大部分的东西，当然，绝大多数应该是她先舍弃的。

她不需要那些听上去很美好的东西，想要的去付出、去争取，在这个过程中，自然把他们全都丢弃了。

只是当有人把真心都捧到自己跟前的时候，她难免心生感慨。

“我能做好。”只要你不出现，我就已经能……

赵祁看出了许娇的未尽之意，他仍旧紧紧抓着她的手腕，似乎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不见：“但是能有捷径为什么不选？为什么要让自己受累？”

说的很有道理，许娇完全找不出反驳的话了。

她叹了口气：“大概是因为，我舍不得让你掺合进这种事情里面，我希望等一觉醒来，我已经处理好所有事情。”

“我们可以去结婚，去度蜜月，去举办个小型婚礼？”

赵祁笑了起来：“谎话，但是很好听。”

“我就知道，姐姐只要意识到你还有能用上我的时候，就会对我很好。”

“还好，我一直很有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