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你也不像丫鬟。”

“上回我就想问了，但怕问了不大好，如今这狄皇子问了，我也顺嘴问问吧。”

欧阳灵犀面对二人的盘问，一时间说不出一个身份呢。

就在她犹豫着要如何安利一个时。

紫云再次开口：

“呀！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，从家里偷跑出来的？”

欧阳灵犀：？？？这都行？

“是…是算是吧。”

“本来，我爹答应给我和我哥出来玩的，谁知道我爹宠妾灭妻，最后把我禁足了，让我庶妹出来。”

“我心里难受，哭了几天几夜，我爹也不安慰我，所以…所以我就逃出来了……”

这…差不多吧？

就这样吧？

紫云一听，又是嫡庶之争。

她气的叉着腰，愤愤不平道：“你爹也真是的，这样宠妾灭妻，也不怕被人骂？”

“还不哄你？跟那方正祥有什么区别？”

“我看，你跟我们嫁王妃一样，换个爹得了。”

欧阳灵犀小嘴抖了抖。

换爹？

她可不敢！

……

陆时晚诊断完后，便去了对面的茶楼。

柳姨娘坐在她的对面，看着面前的膳食，咽了咽口水。

“吃吧。”

陆时晚说了一句。

柳姨娘并没动筷子。

陆时晚见状，抓起桌上的筷子，吃了起来。

柳姨娘不好意思，跟着拿起筷子。

“这里的饭菜不如外面的好吃，柳姨娘将就着吃点。”

“不，很好吃。”柳姨娘低声道。

“我已经不是什么姨娘了，如今要靠双手去赚银子，但这个世道对女子不友好。”

“能活下去，已经够了。”

她不奢望太多。

从前又是烟花女子，后又做人小妾，如今哪有她的容身之处？

陆时晚放下筷子，看着她。

“当初你忍辱负重，就为了替腹中的孩子报仇，这样的决心你都能做，谋生，有何不可？”

“我是个母亲，自然是容不得自己的孩子被人如此陷害，但是我……”

她没法开口。

她身份低贱，被抄家，有过孩子。

哪一样，被世人议论，都足让她陷入绝境。

“比流言蜚语，更可怕的是穷。”

“人穷无路可走，但是，有钱能使鬼推磨，这个道理柳姨娘不会不懂吧？”

面前的少女，早已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。

这些道理，柳姨娘不是没想过，但她却想的不如陆时晚干脆。

她的眸子里没有掺杂任何的不屑，那双平静的眸子，反而给了她信心。

“王妃亦如此心善，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家，那是对的。”

“今日，他死了，也是报应。”

陆时晚抿了一口茶水，站了起来，“柳姨娘慢慢吃，这单我买了。”

说完陆时晚头也不回的离去。

她帮她，那是因为她从未害过自己，她曾帮过她娘亲。

但是，方正祥的任何一个小妾，她都不想接触。

就在陆时晚出门不久，陆时晚收到了惊人的消息。

“娘子，方知柔失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