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跪着的首领道：“脸被挡住了，但是看露出来的眼睛也很陌生，不清楚是哪一家的，不过实力强悍。而且想必一定是天赋卓绝。就算不是大都的几位圣女种子，也一定是其他都郡极有名的天之骄女。若是在芥子世界之外，想必应该能筛查出来。但在芥子世界之中……”

司空云相见他说的夸张，淡淡道：“这天底下的天才有很多，但大部分都没办法活着长大。”

他说这话时，并不把黎珂放在心上，在神殿中，司空云相见过太多资质好的人了，甚至天才，只是进入神殿的门槛。

首领低下头沉默一瞬，他当然知道司空云相的意思，若不是亲眼所见，他也不敢相信黎珂这样的人竟然真的存在。

她虽然戴着面罩，但看起来年纪觉得不大，最多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。

在这样的年纪，有那种可怕的修为，还有作战经验，简直就是怪物了。

首领想了想，低下头道：“我知道这样说，司空云相大人可能以为我在信口雌黄，妄想逃脱罪责，但我所说的句句属实，那女子……简直是个怪胎。”

司空云相听完首领的话，终于转过头又看了他一眼，眼神微微冷了冷：“有趣。”

司空云相蹲下身子，修长的手指扯开首领的衣服，在那健壮的身躯上，可以清晰地看到被包扎的地方。

首领不敢遮挡，将上面包扎伤口的布去掉，将伤口呈现在司空云相面前。

司空云相仔细查看了一下，随后道：“出手稳准狠，竟然是以手为刃，直接插入你胸膛的，好在你反应快。及时避开了心脏的位置，否则怕是没法活着回来见我了。”

“这倒有趣了，你的修为虽然不说是画魂之下第一人，但在成丹后期之中，也算是少有敌手，这小丫头难道已经成丹大圆满了吗？”

首领苦涩一笑说道：“司空云相大人，说来惭愧，但是据我观瞧，她应当才刚刚成丹初期，而且……”

首领说着，脸上流露出些许无奈和尴尬：“我们当时……是四人围攻她一个，不仅没拿下，我还险些死在她手中……好在她未曾与我们缠斗便离开了。”

这一下，司空云相的语气终于有了波澜：“怎么可能，你们四人围攻一个成丹初期，不仅没能拿下她，反倒差点被反伤一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