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岩听了格外难受，将母亲扶进屋道：“妈，都怪你儿子，没有把家给守住，你要有气就冲我撒。”

杜爱霞那舍得，抚摸着乔岩的头道：“儿子，妈不怨你，只是有些接受不了。你爸和我说的时候，感觉脑袋都炸了。既然是县里的大政策，咱无条件服从，哎！住了大半辈子，确实有感情了。”

乔岩不知该说什么，看了看表起身道：“妈，我得去上班了，房子暂时不拆，你们多住些日子。过段时间就要离开了，以后想回来都没有家了。”

杜爱霞潸然泪下，乔建军在一旁抽着闷烟道：“哭什么，有什么好哭的，不就是个破房子嘛，就是政府不拆，也该翻修了。正好，省的我们动手。儿子，什么时候签协议，痛快地签了咱就走。”

乔建军嘴上如此说，心里比谁都痛苦，但他不能表现出来。乔岩能看穿他的心思，道：“过阵子吧，让我妈多待几天。”

望着斑驳墙壁，乔建军不由得眼眶发热，怕别人看到他，急忙起身走到院子，自顾瞎忙活起来。

不明情况的佳佳看到气氛紧张，轻轻地扯了扯乔岩的衣角，眼巴巴地看着道：“爸爸，你们不要我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