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燕的毒解了。

但身子受了损伤，即便是有陈老在，也要卧床静养一月。

经过此事，她仿佛成长了不少，醒来后，哭了。

“幸好。”

“幸好奴婢贪吃，提前吃了一块芙蓉糕，幸好啊。”

她满脸的泪痕，枯黄的小脸事却溢满了激动庆幸。

司瑶坐在床边，手里端着一碗药，闻言心情复杂。

这傻子。

那时候，她手上有绿汁糕，就算没有雪燕中毒这事提醒，她也不会去吃芙蓉糕的。

不过，等到第二日就不一定了。

终究，是雪燕救了她。

司瑶叹息一声，给她喂药。

“别哭了，先把药喝了。”

雪燕点点头，张开了嘴。

药很苦，她却仅是皱了皱眉，就把药给吞了。

她这样，倒是让司瑶有些惊讶。

南扶砚站在屋里，没有上前。

等待司瑶喂完药，雪燕又沉沉睡去，他才转身出去。

司瑶把药碗放在一边，跟着他出去了。

“真是奇怪。”

司瑶砸巴了一下嘴。

“以往这小丫头，都是活泼好动的，现在感觉安静不少。”

“不对，是沉稳了一些，难道是身子太弱，没工夫闹腾？”

南扶砚微微勾唇。

“是我找系统修改了她的设定。”

司瑶：“？？”

她扭头看他：“不是最后一次了吗？”

“你怎么还能修改？”

她嘴角一抽：“系统也看人下菜啊？”

南扶砚淡瞥了她一眼。

“还是上次，我和系统商量的。”

“反正都是修改一次，自然是要利益最大化。”

他轻咳一声。

“雪燕太闹了。”

“所以，我跟系统提了一下，把雪燕的性格改了改。”

“她以后依旧对你忠心，却不会再那么犟。”

“这样，你以后的生活，也会过得顺心一些。”

顿了顿，他看着她。

“不过，那时候时间紧急，你一直在她屋里，我并没有喊你出来商量，你可会怪我？”

司瑶怔住了，有一瞬的茫然。

怪他么？

不会。

他是看自己被雪燕限制，所以才出手的。

他是为了自己，而此事的结果对自己而言，也是好事。

就是想怪，也找不到理由去怪他。

只是……

司瑶眸光一暗。

雪燕终究不是个真人。

她只是一个可以被修改设定的npc。

那些温暖，终究都是假的，只是设定而已。

哪怕不是自己，换做任何一个任务者来，雪燕都会这样对待。

想通这个，她内心有一丝无奈的酸楚。

南扶砚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
“想什么呢？”

司瑶摇了摇头：“没事。”

就是忽然……清醒了。

南扶砚挑唇一笑，双手负在身后，往前走去。

“走吧。”

“我们去吃饭。”

“这一次吃的绝对是你没见过的好东西。”

司瑶眸光一亮，快步跟上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