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说着，他们似才意识到了台阶上坐着的司瑶，立刻噤声。

司瑶脸上仍旧带着温和的笑容，柔声询问着面前人的账目细节，好似从没听到他们的谈论。

他们松了一口气。

问她不怕柳衣衣的人设崩么？

她笑了。

柳衣衣自己作死，怪她什么？

司瑶处理完了这些事，已经到了下午。

面前的最后一个人也离开，司瑶站起来，伸展了一下腰肢。

雪燕拎着一个食盒过来：“主子，忙了一天，该用膳了。”

她笑眯眯的。

“膳房的人今日对奴婢和颜悦色的，还多给了一只烧鸡呢。”

“来，趁热吃！”

她把食盒打开，最上面的一层，便放着一只熏烤焦黄流油的大肥鸡。

“奴婢把这些放在院中石桌上，还是拿回屋里？夫人，您要在哪儿吃？”

雪燕询问。

司瑶摆了摆手。

“随便。”

“坐一天了，我得走动走动，歇会儿。”

南扶砚从外走进来：“你歇不成了。”

司瑶扭头看他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南扶砚挥了挥手，制止了雪燕的行礼。

雪燕也极有眼力劲儿，把食盒放到了桌上，然后轻步退出去，还把院门给关上了。

南扶砚坐到了院中的石桌旁，白皙修长的指节敲了敲桌面，发出沉闷的咚咚声。

“柳衣衣来找我告状了，说是你不给她月例银子，刚拿管家之权就开始欺负她。”

司瑶坐到他对面，嗤笑一声。

“我不给她银子？”

“她自创的排队规矩，手下的人却不肯排队。”

“还阴阳怪气，说我是刁难她，有病玩意儿。”

上了一天班，司瑶语气也不见好。

他妈的，她脸都要笑僵了。

还整这幺蛾子。

南扶砚沉默。

“消消气。”

他给司瑶倒了一杯茶水。

司瑶没喝，抬眼看他。

“你说她是吃了扑棱蛾子吗？这么能闹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