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楼是道场，是公共区域。而洞府则偏私人一些，更私密。

不过，出人意料的是，见礼完毕后，秋怀素并未随寇红缨回座，站在其身后。

如今的秋怀素对他心怀感恩，但若过了十几年、几十年、几百年，就不见得是了。

岁月催人老。

卫图笑了笑，并未揽功。

一一见礼完毕。

正待卫图打算寻机，与寇红缨私下见面，商谈结丹之事的时候。

大不了，让其他同门代授。

而今，她也快两百岁了。

甚至，这第五份结丹灵物，寇红缨亦可找宗门赊账，等成就金丹之后，再行偿还。

寇红缨见此，眸底闪过一丝黯然之色。她明白，卫图刚才应该是想起了和其分道扬镳的傅志舟。

——而寇红缨作为金丹弟子，有望金丹的“金丹种子”，肯定也在撤离的名单之内。

“卫某只是遵守约定。”

少倾，金玉楼内。

——这还是得益于她当年进了云泽秘境，在秘境中，得到了两份结丹灵物。不然，花费的时间，会更久一些。

她明白，自己和弟弟秋不臣，在这一路上，受了卫图多么大的照顾。

人心易变。

“好徒儿。”寇红缨看着跪拜的秋怀素一阵恍惚，多年前，她也是这般拜在了秦玉灵门下。

秦玉灵叫住了卫图，再一次邀请卫图，前往自己的洞府。

秋怀素便成了镜水阁秦玉灵“秦真君”门下的修士了。

“怀素，她从此就是你师父了。”卫图扭头，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秋怀素，提醒道。

“怀素，再给你师祖和龚师叔请安。”寇红缨面带微笑，起身走至堂中，拉着秋怀素的手，给秦玉灵和龚素珍二人见礼。

她直觉，秦师祖和卫仙师之间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不过，正因如此，才显得保持本心，人品过硬之人的难能可贵。

至于寇红缨收秋怀素为徒，于其结丹之事，也只是稍有影响，没到必须更改的地步。

他身上，现在还有从云泽秘境内，得到的七份结丹灵物。

“卫叔，怀素有我在，绝不会让伱失望。”寇红缨暗下决心。

只不过，现在寇红缨做此决定，卫图也不好当着秦玉灵和龚素珍的面，直言自己手上还有多余的结丹灵物了。

修士寿命越悠久，见到的这种戏码，亦就越多。

此时，寇红缨当然明白，秦玉灵要与卫图独处的目的了。

只剩下了卫图和寇红缨师徒二人。

仅以修为，她最多再过个二十年，修为便可臻至筑基巅峰，着手突破金丹境界了。

五份结丹灵物，可以寻找任一仙门，兑换一颗“蜕凡丹”。

拜师过后。

去了洞府独处，二人有话直说，反倒伤情面。但在金玉楼，当着众人的面，她师父秦玉灵，顾忌人言，便不好开口了。

有了……照料的晚辈。

剩下的两份结丹灵物，他则准备“借给”寇红缨……寇红缨有四份结丹灵物后，找关系，借得第五份结丹灵物，就容易多了。

“数年前，卫叔离开之前，就此事问过小侄……小侄之后，找师父打听过……”

“大概再过两年，镜水阁就会撤往康国，寄居康国的“凝月宫”。”寇红缨缓缓说道。

“凝月宫是镜水阁多年的世交门派。”她又补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