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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书架里响起的声音没有回应，只有第一道题：“世上最薄的三本书是什么？”

飘舞的尖啸女妖发出像是阴影和现实重叠的阴冷低语，她们的外表近似幽灵，苍白削瘦的脸颊没有太多美感，张开嘴巴露出的利齿更让人胆寒。

“你通过了最后的考验。”

“你们知道是什么考验吗？”安南悄悄问尖啸女妖。

要么巫妖被吞掉了，要么它通过了。

“我带你过去。”

尖啸女妖们纷纷说道：“图书灵魂会问你三个问题，你答出来就行了。”

这里还有两个客人：一只握着巨人腿骨的狂骷髅，一只披着法师袍的巫妖。后者因安南的声势，燃烧着灵魂之火的眼眶望来一眼。

一只尖啸女妖飘出来，围绕着安南发出摩擦般地刺耳笑声：“公爵只会召见拥有智慧的生命，你必须通过三个考验去见公爵。”

第二墓穴比刚才沉寂了更久：“伪装成血族的人类，你通过了。”

剩下的沙越来越少，漏出的沙越来越多，安南只好放弃搜刮贫瘠的知识，编道：“世上最薄的三本书是……塔图恩帝国的礼仪书，蒙塔布尔洛克公国的独立史，和瑞坎尔王国的智慧经。”

安南忍不住解释道，面前的书架颤动着挪开，露出一条新的通道。

“谢谢……”

嬉笑的尖啸女妖抓住安南的一条手臂，其他女妖一拥而上，托起安南飘进枯萎林地。

第三座书架挪开，露出一条延伸向下的台阶。

某种无形的不详悄然萦绕着他，安南触碰着护身符和世界树之叶，加速往南方赶去。

这难不到安南，比第一关的题目还简单：“是早上四条腿，中午两条腿，晚上三条腿的东西。”

通过门后的通道来到一座新的墓穴，安南刚好看见巫妖的背影消失在前面合拢的书架门后。

墓穴沉寂了片刻，传出了声音：“另辟蹊径的人类，你通过了。”

安南放弃解释，走向前方挪开的书柜门。

它看见一扇五颜六色的宽阔大门，听见了一道声音：“世上最薄的三本书是什么？”

远方，一座大墓地坐落在一片广袤的腐败之地上，周围游荡着许多亡灵生物。

“我是血族使者，带来了公主殿下的信。”安南主动说道。

大墓地的大门打开，但这一回巫师没被抛出来。

没过多久，看见了枯萎凋零的植被的安南感觉到安心，浮现摆脱了难以名状的诡异的轻松感。

“该我了……”

“……‘我’是万物。”

安南站在枯萎林地前，释放友善：“我代表血族公主来给骷髅公爵送信。”

这里没有骨骸和灰尘，意外的干净，只有微弱的死灵气息弥漫，前面的墙壁摆着一座书架。

片刻之后，书柜里的声音说道：“富有智慧的巫妖，你通过了。”

那道声音继续问道：“什么东西早上四条腿，中午两条腿，晚上三条腿？”

巫妖没有离开，站在一旁观察起准备接受第三个考验的安南。

“‘我’是受人爱戴的存在，‘我’是让人又哭又笑的存在，‘我’是让人努力追寻又求而不得的存在，‘我’是什么？”

安南想也不想：“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