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沁其实是最先有这种感觉的人。

自从在邙山被人破了污神意志，差点被弄死在邙山，她就感觉到，邙山南，似乎已经不再是她记忆里所认知的穷乡僻壤，荒蛮之地。

那边……

已经不一样了。

就如围杀自己的四个一星巅峰神明。

从这四个人的身上，她感知到的是前所未有的陌生，就仿佛根本不属于旧神关以北的圈子！

“曲长老。”

“我们不去大立国，调查左枭、右枭的死因？”

蛇沁问曲帝。

后者冷笑：

“邙山南的人不可能还留在原地等着我们找上门，人死灯灭，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筹谋这一次的博弈，不能再输了。”

曲帝的语气里夹杂出深深的无奈。

这段时间，南方局势突变动荡，整个污神一脉的力量完全被牵扯起来，让他倍感心力交瘁，有一种双拳难敌四手的感觉，似乎在应对各种变故的时候，总会被人来一记窝心脚或黑虎掏心。

不能再输了！

再输……

他这个长老的职务就将不保。

真的！

从大立国的黑水投送计划失败，到邙山的黑水投送计划失败，再到现在的旧神关防线出现漏洞，紫藤之血泄密，各方势力情报体系分崩离析，死灵谷作战失败，左枭、右枭身陨大立国……

短短两个月时间，经历了太多的失败。

曲帝现在正在怀疑，自己还是原来那个在一方大地呼风唤雨的曲帝？那个一言可决亿万人生命的智者？

自从这一次的紫月期开始，就没有顺当过。

感觉哪哪都不对。

曲帝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一切跟邙山那头有关。

但是……

似乎一切已经有点晚了。

南方这边的诸多事情牵制了他的精力，也牵制了太多的力量，现在既没有办法一口气解决南方局势出现的各种问题，也无法一鼓作气的突破邙山南的十绝大阵。

蛇沁很能够理解曲帝现在的处境。

“长老，实在不行，就跟上边求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