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动声色地抬手轻轻落到自己的小腹上，掌心那点微薄的热感全然不能使她的痛感消失。

可偏生，她要强迫自己不能移开视线。

强迫自己去看面前的画面。

“瞳瞳……”

霍祈靖启唇，蹙眉看着面前的女孩。

她为什么会带着小五来这里，她为什么会和萧鹤临在一起？

阮瞳却只是勾唇朝他笑了一下，侧过脸似乎和萧鹤临说了一句什么。

随后，她身后的男人微微点头，她便转身离开。

霍祈靖几乎是本能地要抬步去追，可还没来得及挪动半寸，小五便倏然抓住了他的袖子。

“爸爸，你要去哪？”

小孩的声音不大，但偏偏此刻的警局里落针可闻，一片死寂。

霍祈靖能看到阮瞳的背影似乎顿了一下，哪怕只有单单毫秒之间的停顿，也足以将她的失望掩饰得体面。

随后，女孩似事不关己一般继续离开。

霍祈靖回眸，视线扫落在自己的衣袖，小男孩委屈巴巴地埋在封熏的怀里，却还是不肯放开他的袖口。

“我不是你爸，松手。”

男人的声音染上了冬日的霜寒和冷意，话如破冰般冷冷地砸在封熏的耳边。

她的眼瞳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狠狠碎开，脸上是比阮瞳方才云淡风轻的笑意还要狼狈十倍的落魄。

她连呼吸都在此刻变得小心翼翼，“霍祈靖，为了一个阮瞳，你连你的儿子都不认？”

什么时候，这个男人能够薄情到这种地步？

萧鹤临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，只觉得莫名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