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子虚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，作为先天五太中的首席，虽然他从不把这个名头挂在嘴边。但毫无疑问，在他心里也是自认自己比大多数驭鬼者都要优越的，这是他长期以来形成的高度自信。

一袭白衣，这足以表明他自认出淤泥而不染，遗世独立的清高与卓越。只不过他一切的高傲和自信，在今天都在逐渐被曹洋给击碎。

“时代变了，看这个曹洋的意思，总部像他这个级别的存在，除了他以外还有十一个。”

姜子虚在心中默念了一句，接着便重新回到了现实。

异类之间，亦有差距。先天五太都是异类，曹洋也是，但高下立判。面对凶险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躲，而曹洋却是以身入局甚至主动出击，这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。

“木屋的确凶险，这才进来十分钟左右，就遇上三种灵异现象了。”

曹洋没有再冷着脸，而是漠然地扫视着四周。既然所有东西都是灵异物品，那干脆都回收了，总部掌握的资源也并不多，枉死城里这些物什正好可以做一个补充。

“恐怕还不止于此，祁命就在这间木屋里无疑，但我们却没有发现任何他出现过的蛛丝马迹。”

现在轮到姜子虚犯愁了，他之前拒绝插手祁命和齐潮生之间的矛盾，因为两人无论怎么斗，谁输谁赢，都不会影响身份鬼的继续存在。

祁命胜出，那他就能更进一步，稳固自己的太初之位。

齐潮生得手，那大不了就是太初换人，严格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。

但现在不同，祁命回档到这座木屋，如果不能找到他，那就意味着身份鬼失踪，没人能填补这份空缺，先天五太很可能无法再联手。

这是姜子虚不能接受的，所以他势必要找到祁命，活要见人，死要见鬼，更何况祁命早就取代了身份鬼而存在。

“说说上一次你们遇到了什么，你我三人联手，媒介隔绝，重启，加上我的鬼蜮，应该没有摆不平的鬼。”

曹洋面无表情地问道，语气中却透露着一股自信，那不是无知和盲目，而是他真的有这个实力。

“一口漆黑的棺材，棺材里躺着一具新鲜的老尸。”

姜子虚还在犹豫，孔望已经先一步说了出来。

“那具老尸的恐怖程度，无法衡量，给我的感觉就像刚驾驭第一只鬼的我去面对陆老，那是根本赢不了的敌人。它一出现，我身体里的鬼都本能地想要避退和远离。”

孔望回忆着当时的细节。

那具老尸还留着中等长度的胡须，双手合一捧着一支木制短笏，和古代官员上朝时拿的物件有些相似。

这木笏是一件相当恐怖的灵异物品，老尸手持木笏，只要对着人微微弯下腰行礼就能释放恐怖的灵异袭击，一次出手不仅干掉了祁命的三个身份，还硬生生磨灭了孔望的一次回档，甚至连秦半生的鬼蜮都被彻底压制了。

简单来说，先天五太在面对这具老尸的时候，差点连一回合都没挺过去。

“你们难道没怀疑过那具老尸的身份？”

曹洋脸色有些古怪，他可是清楚地记得孔望之前和自己说过什么。

“当然怀疑，小孔应该跟伱说过，革新会十殿阎罗中的转轮王后来也躲进了古城里，只是最后和那些大佬一样，全都销声匿迹人间蒸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