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？

这种东西，谁都有过的吧！

只是后来伤透了，便再也没有了。

沈潇潇轻笑，“季城，我们也算是一起长大，我对厉行渊怎么样，你心里很清楚。现在因为他救我受了伤，你就问我有没有心？”

“或许有过吧，但以后也不会有了。”

说完，她迈步向外走去，季城看着她的背影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
很早之前，他就劝过厉行渊，让他不要太过分了，对沈潇潇好些，可是他恣意妄为，仗着沈潇潇爱他，便肆意挥霍，现在终于挥霍殆尽了。

季城摇了摇头，几步追了上去，“对不起，潇潇，因为阿渊伤得很重，我说话语气重了些，你别放在心上。就算你和他离婚了，但我们还是一起长大的朋友，是不是？”

“你什么时候走？我去送送你？”

“谢谢不必了。”沈潇潇依旧笑着，脚步却并没有停下，“我和你从来都不是朋友，所以你也没必要这么假惺惺的。”

季城站在台阶之上，看着女人离去的脚步，白雪皑皑，她瘦小的背影像是与雪色融为了一体。

她说对，其实他们之间从不是朋友。

如果真的是朋友，他也不至于看着沈潇潇受了那么多年的苦，却袖手旁观。

虽然他不能插手挚友的感情，但帮衬下总是可以的。

但他一次都没有。

雪越下越大，直到沈潇潇上车离开，季城才转身进了医院。

病房内。

厉行渊倚靠在床头，目光看向窗外的大雪，整个人仿佛没了生气，乔秘书站在一旁，甚至都不敢搭话，只是止不住的叹息。

“阿渊，我问过主治医生了，你的腿后期会有点问题，需要好好复健，不然会留下后遗症。”季城坐在床边，淡淡的开口，“别再想了，沈潇潇已经决定离开，她是不可能会回头了，更不想再和你有一点儿牵连。”

不然也不会将孩子打掉。

“让你查车祸的事，怎么样了？”厉行渊像是没有听到他说关于沈潇潇的事，反而询问车祸。

季城知道他是在逃避，也没有拆穿，只是将自己调查的事实一五一十的告诉他。

“肇事者是秦若儿，爷爷和沈潇潇应该已经知道了，但他们只了解了表面，更深的原因，他们倒是没有去细查。秦若儿被人从缅甸带回来，为的是想要利用她这条命来赌你的命，可对方显然是没有能好好掌握住这枚棋子，以至于秦若儿疯魔，撞向沈潇潇。”

“至于那个背后的人，我到现在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，只是隐约查到，厉景瑞生前去过缅北，你说会不会是他？”

厉行渊眯了眯眼，嗓音冷漠，“他……没有这个脑子，换成厉景阳倒是有可能。对了，我让你帮我查查我父亲当年车祸，和他在外面那些风流史，你查到了什么吗？”

“伯父的车祸不是厉二叔做的吗？”季城不明白，当年因为这事，厉老爷子还剥夺了厉子轩的继承权。

后来更是将厉子轩手里的股票全部都给了厉行渊啊！

“我总觉得这件事并不单纯，你再深入查查，”厉行渊淡淡的开口，沙哑的嗓音冷冽，“苏念念说，顾谨言是我爸的私生子！”

季城震惊。

良久，这才问道，“你问过爷爷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厉行渊摇头，“他不会告诉我实话的，当年很多事，只怕我妈也未必知道全貌。倘若我爸真的和潇潇的母亲暧昧，以爷爷对沈家的亏欠，一定不会这么放任我爸，倘若不是，我妈也不会揪着这事儿这么多年不放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