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眼通红，神色间满是疲惫，手里还燃着一根香烟。

就这样坐在我身旁，他那复杂的目光落在面前这一圈柔软的懒人沙发上，久久才叹了口气。

江年露出笑容，看着却泛起了些许苦涩和嘲讽。

“你就那么死了？两年前？”

“为什么会这样”

“你死之前，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发给我？”

我沉默，心中愈冷。

我清楚地记得，我分明有发消息给江年。

预感到自己身体彻底崩坏的那两天里，我不止给白钰写了信托孤，也发过信息给江年，但发出去的信息却如同石沉大海。

我明明发了。

他却在这里责怪我没有发过

突然。

江年抬手捂住脸。

这个姿势像极了他在安市时，兀自待在阳台上哭的那天。

他口中接着发出了压抑，又沙哑的声音。

“你怎么，就可以这么死了？”

“我还没有问清楚，你后不后悔？还有，你当时为什么要离开我？”

“真的是因为钱吗，如果真的是因为钱，你两年前明明有的是机会找我要钱，为什么从没有开口过？”

“这些问题你都没有给我答案，陈乐离，你怎么敢死？”

我神色无奈。

人都已经死了，他竟然还在纠结这些问题的答案。

竟然还想着要问我后不后悔背叛。

多可笑，对着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维持那可笑的自尊心的？

况且，他生前掌控我的自由还不够。

难道连我的生死权利都想掌握？

“所以”

我苦笑沉吟：“你之前那副舍不得的模样，只不过是占有欲在作祟而已，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