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烛像是寻常家的老人，朝着陈宁说了很多话。

“我年轻时候狂得很，自认为同阶打架天下第一，直到我遇见了真正的天骄，那是极耀眼的存在，骨相顶尖，拳意无敌，单是骨相压来，便让同阶武夫觉得不可力敌，甘愿臣服……”

“此后我收敛了性子，慢慢打磨，终于是在中年时横空出世，成了当时的武道新秀，可谓志得意满，无奈天资实在太低，困我一生，让我不能武道摘魁，让我晚年不得志。”

他缓缓捏拳，满是皱纹与老茧的拳头直直对向陈宁。

“你且记住，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了，不管你是想救人，还是想吃人，你都得有武力，且是强大的武力，唯有这样，才能随心所欲。”

说罢，周烛又抬头望天，抬头道。

“这个世界在逐渐崩塌，诡物的影响越来越坏，人也越来越怪，平民的性命虽不值钱，但也绝不会被这样虐杀，大帝应该也察觉到了这点，开始推崇机械变革，降低诡物对人体的影响……”

“希望有用吧，不然这天下就要变成下一个诡国了。”

他一连串说了许多，最后摆手道。

“不谈这些了，点个外卖吧，我想吃火锅了。”

总结，还是外卖更香。

陈宁点头，点了火锅，支起炉灶，与意气不再高的周烛在夜色的雪中慢慢聊天。

姜秋禾趴在栏杆上，围巾裹住半张脸，清澈的眼神眨动，像是好奇的看着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