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什么看，在看就把你们的眼睛全挖出来！”

唐婷狠狠瞪过去，心里的戾气熊熊燃烧，一脚踹翻了舞台上的留声机。

歌声戛然而止。

陆沉霄敲打节拍的手指跟着顿在半空中，假寐的眼眸缓缓掀开。

俊朗的脸上薄唇紧抿，锐利的眉峰里，藏着山雨欲来的阴鹜。

静默了几秒后，他总算舍得从躺椅上起来，缓缓走了出来。

楼下。

唐婷看着摔坏的留声机，知道自己闯祸了。

可她又不肯就这么放弃，继续高声喊道，“阿霄！我知道你在这儿，快出来见我！”

“好了，砸了这么多东西，你到底在闹什么？”

陆沉霄单手插兜，从二楼楼梯上走下来。

他走得漫不经心，肩背却挺得笔直，每一步几乎都踩在了唐婷的心口上。

“阿霄，你终于肯见我了！”

唐婷立即冲过去，欣喜着想要抱住陆沉霄的手臂。

他却侧身避开，慵懒挥挥手，“来人，把这堆破烂装起来送到司令府。”

“唐小姐砸得这么痛快，肯定也会赔得爽快。”

“是。”

几名管事的立即带人过来打扫。

把满地的玻璃渣和坏了的留声机统统收了起来。

“好，我砸坏了的东西，赔就赔！”

唐婷反倒松了口气，俏脸维扬盯视着陆沉霄，“阿霄，我在家里听人说，你在百乐门养了个舞女，是不是真的？”

“舞女？”

陆沉霄露齿一笑，“她是我的红颜知己，莫逆之交。”

说着，他头也不抬道，“如梦，快下来，见过唐小姐。”

“是。”

宛如莺啼的声音响起，婉转动听。

柳如梦拽着身上的白色披肩，风情万种的从二楼走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