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，冲孙康喊了一句，“还不快走。”

孙康讪讪而笑，“姜小姐，再见。”

他坐在了驾驶位，还自言自语的说，“现在上班高峰期，车子也不好等，其实送一下姜小姐，也不耽误时间。”

陈妄靠在座位上，突然就发飙了。

“开我的车子做人情，你倒是挺大方，买车子你出钱了吗，保养费你出了吗？你这么喜欢送，你自己买辆车，天天送，把雷锋精神发扬光大，为国家品德宣传做贡献去吧。”

孙康被他骂的一愣一愣的，之前老板不都是希望，姜小姐坐他的车吗？他不过是老板的嘴替，今天怎么跟吃炸药似的？

“陈先生，我……”

“能不能开，不能开就下去。”

“能！”

天域18楼的员工，都觉得公司是不是要破产了？

不然老板最近的情绪，怎么有点不太正常，到他办公室汇报工作，有没有问题，都会挨骂，有几个秘书处的姑娘，都被骂哭了。

每日看孙康进老板办公室，她们都捏了把汗，活着从老板办公室出来，她们又都松口气。

可公司也不像要破产的样子啊，最近一段时间，老板频繁的国外出差，拿下了国外的几个订单。

根本不倒时差，又投资了国内的几个项目，忙的一个人当三个人，这个月的营业额，又上升了几个点，他们奖金也多了。

老板情绪不好，还拼命工作，去国外出差除外，其余时间，吃住都在公司。

以前他从不插手陈氏的业务，每年只坐等分红，可上次抽空，还参加了陈氏的会议。

刚开始孙康也没明白，后来他发现，姜小姐和陈氏有业务往来，那天也去了。

虽然老板嘴上没承认，孙康猜测，是去偶遇的，可惜两人没打招呼。

孙康这才恍然大悟，老板最近的坏脾气，原来根源在这儿。

他不痛快，员工也跟着遭殃，秘书处的几个小姑娘，跟着他熬夜，脸色熬的蜡黄蜡黄的，都找孙康哭诉几回了。

孙康怜香惜玉，硬着头皮，找老板说情，“陈先生，你这段时间挺辛苦的，明天是星期六，你该好好休息了。”

陈妄低着头处理着文件，“最近ai技术，有了突破性进展，还要加大投入，你安排一下，待会儿召开视频会议。”

孙康抓了抓头发，“好的陈先生。”

半晌陈妄抬头，发现他没离开，忍不住问，“还有事？”

孙康鼓起了勇气，“陈先生，你已经连续工作二十多天了，没日没夜，身体吃得消吗？”
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陈妄把手里的笔一扔。

孙康挤出一丝笑容，“你胃本来就不好，这样透支身体，别再累病了，”

就是铁打的，平时也得打点儿蜡，防锈啊。

陈妄眉头一挑，“我喜欢有命挣钱，没命花，为社会做贡献，你有意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