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
去的路上，陆婉的心底仍旧是有疑问，趁着周围没有什么人，她才问到，“二爷，妾身有一时不明白，不知道当问不当问。”

“我身份事情？”

凌堰虽然是走在前面，可他的脚步却很慢。

五月的风吹来，夹杂着些许的热浪，陆婉侧面看着他英挺的面容，虽然还是带着银色面具，可她到底是见过凌堰的真面目的，所以只是瞧着立体的轮廓，便已经能够勾画出他绝美的容颜。

心也不由得为之一颤。

“嗯。”

陆婉并不隐瞒。

“先去给母亲行礼吧，回头我与你细细说明。”

陆婉颔首，两人很快就到了林老夫人的住处。

瞧着两人来了，林老夫人十分高兴，可陆婉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，只是碍于凌堰在一旁，有点爱屋及乌的意思。

陆婉恭敬的敬了一杯茶，“母亲喝茶。”

林老夫人接过来，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气，直接就取了一个手镯塞在她的手里面，“你这孩子，委屈你了，今后可要跟堰儿好好过日子。”

“儿媳谨记母亲的话。”林老夫人颔首，又喝了凌堰递过去的茶，咳嗽了几声，“罢了，我有些累了，你们都下去吧，若是不想回京都，就别来我院子里面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凌堰跟陆婉走了之后，林老夫人已经咳出了血。

天机道人吃惊，“老夫人，你……”

“我还有多少日子？”

天机道人掐指一算，面色凝重，“老夫人，再有一年时间，可我会给你想办法的……”

“想什么办法，那人偷换我的命格，如今活得好好的，我如今瞧着堰儿能够成家立业，我已经是死而无憾了。”

“老夫人快别这么想，二爷还没有跟夫人圆房，算不得度过难过，林家的事情还需要靠你撑着……”天机道人苦口婆心的劝说道，“老夫人也会亲眼看见她的报应的。”“我的性命倒是无碍，你今日务必要让他们二人想办法圆房，就说我时日不多了，堰儿自然是不敢耽误。”

她早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，可是她在乎儿子的命运。

“好。”

……

从林老夫人的屋子回来之后，陆婉就与凌堰回到了新房。

陆婉看着手中的镯子，感觉到格外的沉重，“夫君，你现在该说了吧？”

凌堰颔首，丫头婆子都出去了，房间门也关得十分严实。

“我母亲与皇后娘娘是亲姐妹。”

关于这件事，陆婉自然是知晓的。

“那你……”“我母亲本来是天生的皇后命，可中途被人换了命格。”

陆婉震惊，她之前一直都以为换命这一件事是匪夷所思的事情，可是却没有想到……就连皇后娘娘的命都是换来的。

林老夫人也真的可怜，竟然会被自己的亲姐妹给换了命。

“那你……”

“换命格本来就是违背天命，是需要付出代价的，她虽然换得了皇后的命，可是却终生无法生育。

那年我母亲去了皇宫，酒后被临幸，皇后娘娘得知此事并未告诉圣上，而是等到我母亲生了孩子之后，留子去母，将我抱走当作是她的孩子，随后派人将我母亲杀害。”

陆婉已经彻底惊得说不出来话。

凌堰嘴角扬起一抹嘲讽，“这些年，她以为我母亲死了，可却不知道我母亲本来就是无忧谷的人，也是天机道人的救命恩人，我从懂事开始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。”